授权翻译:sinker第一章上
cp轮船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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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意:本文cp轮船组(村纱水蜜X云居一轮)(虽然这部分一轮戏份不多)
译者第一次翻译,技术不太好,轻喷www
在这一带,守夜绝对是最使人厌烦的工作之一了。
至少,今天晚上是这样的。这艘船在夕阳落山前就把大陆远远地抛在了身后。在这样狂风中,他们绝对无法在黎明前抵达对马岛。嘛,从好的方面来想---任何想要靠近他们的海盗都只能慢吞吞地前进,而且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敲响警报。天气一直保持着平静。船员们除了保持清醒,按照常规眺望地平线和反复检查船舶航向以外无所事事。
于是,那两个男人继续打着纸牌。
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纸牌游戏的名字,也对游戏的规则似懂非懂。那些玩意儿是从甲板上来的,据说是从外国的港口运上来的。没有人能读懂这些纸牌上的文字,无奈之下,他们只好依靠上面的图片进行猜测。不过,百无聊赖之下,配合着一点酒精,水手们可以在一切东西上下赌注。
“我拿到了,呃…”
其中一个把两张牌掷在了桌上一摊牌的正中央。
“老虎,九个点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另一个把身子向前倾了过来,一只手撑着桌面,另一只手把自己的牌扣在了其他牌上头。“我的牌儿上有数字!”他把牌死死地钉在了桌面上,左看右看,确认了自己的观点后方才把赢了的牌拢成一堆。
“谁规定这有字儿的牌更有价值的?”
“有字儿的东西当然是珍贵的。我猜这纸牌上写的大概是经文之类的东西。和这类东西打交道,谨慎为妙。”
“切,你这么说只是因为..”
突然,船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呻吟打断了男人。船体突然震动了起来。两个人一下子立了起来,四处张望着寻找声音的来源。四周除了来来往往的水手以为,什么也没有。
“刚刚发生啥了?”
“难道船搁浅了?”
“不,世界上绝对没有这么浅的浅滩。”
“净说些废话。”用手撑着桌子,男人立了起来,以便看得更清楚些。“如果这是...”他的目光一下子凝在了护栏背后的什么东西,愣住了。他的脸色变得煞白。
另一个男人看着他,有些不安。
”你看见什么了?“
”呃,你应该......你应该亲自来看看。"小声地埋怨了几句,另一个男人直起了身。他,同样,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大海正在发光。一抹苍白的荧光在水面上跃动着,把周围事物的颜色全部榨干取尽。它慢慢地搅动着,像煮沸的糖浆那样,折叠,翻转。白光在离船不远的地方蔓延,绵延千里。显而易见,这艘船已经误入了白光的正中心——不,换句话说,它,迎向了这艘船。
”你...你觉得这是啥?“
第二个男人一言不发,颤抖着后退了几步。”我听老前辈们说过和这类似的事情。海..当海水开始发光,仿佛拥有了生命之时,要赶紧找根长杆刺进海水,在大海恢复正常前不要松手。"
"依我来看,这是个把那家伙惹毛的好办法。“
船又开始呻吟了,这次声音更响了,撼动着他们的骨头,在他们的胸腔内回响。慌乱间两个人紧紧抓住了护栏,大气也不敢喘。
海面下的光开始有目的地移动,像流入水槽底部的一池水那样飞快地收缩。不出所料,光冲着小船飞驰而来。鬼火随处可见,在水面上方飘动着,像触须一样蜿蜒流进又随即消散。
"我这就去拿长杆!“第一个男人冲向船尾。”你继续盯着这个家伙,我们俩一块儿给它捅几杆子,然后..."
突然,他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。那儿,就在他面前,一大团光从甲板的缝隙间挤了出来,慢慢地开始实体化。它开始缓缓地上升着,在半空中停了下来,让一小块一小块的光点吸附到自己身上。它开始定型了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光芒逐渐消散了。那个家伙潜入了阴影中。就在那一瞬间,男人发誓,他看见了一个头颅的轮廓。
他盯着刚刚那团光所在的位置,目瞪口呆。他能感受到那家伙的目光。
“谁..谁在那儿?!给我站出来!”他对着黑暗吼道。
低沉的嘎吱嘎吱的声音伴随着短促而尖锐的笑声在船内传响。
一道阴暗的绿光嘶嘶叫着出现在他面前。令人胆战心惊的嗡鸣里,绿光在他面前来回晃动,男人的眼睛被刺眼的绿光弄得很难受。恍惚间,在绿光消散前,他似乎看见了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。
水手在原地打着转,寻找着刚刚那个人影的踪迹。黑暗中,这艘船突然变得很陌生,桅杆和绳索的剪影织在一起,在男人的头顶勾勒出一片阴暗的丛林。
“散开!”他的同伴们在他身后喊着。他不敢回头张望。害怕着它趁自己不注意从黑暗中钻出,他像是在自我安慰似的小声咕哝道。“这只是个偷乘者,或者海盗之类的!别,别把它放到心上!”
就在所有人慌忙寻找它的时候,那个家伙悄悄地现身了。扑通一声,有什么东西在船底开了一个洞。敲击声夹杂着一种缓慢,潮湿而沉重的拖拉声从船体的另一侧飘来。接连不断的敲击声证实了他们的猜想:不管下面的是什么东西,它正在把自己往船上拉。
两个男人扭过头向敲击声传来的地方奔去。靠前一点的男人向后缩了缩,现在,灯笼的光几乎照不到他了。慢慢地,那个东西沿着船体越爬越高。
它那苍白的手沿着甲板的边缘伸了过来,顺带着把自己的下半身扯了上来。
率先闯入男人们视线的是黑色,粘稠而潮湿的头发,紧紧地贴在那个生物的头皮上。稠密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,只有一小块皮肤在令人作呕的荧光下隐约可见。空洞的眼珠子瞪得很大,仿佛在寻找着什么。它的嘴咧成了一个笑容,只是这个笑容过于宽敞,过于黑暗了。
“退!退!离这儿远一点!”男人边叫边向后挪了几步。“你..你究竟是什么鬼东西?”
那怪物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他会提出这个问题。他歪了歪头,沉思了一会儿。幽暗的绿光从他眼中冒出。从遥远的深渊,仿佛是大海亲自在回复似的,一个答案从它口边传出:村 纱
它又一次被绿色的荧光包裹了。它左右颤抖着,使人头昏眼花。随着一声低沉的嗡鸣,它再一次在夜空中消散了。
“还觉得这是个偷乘客?”
“闭嘴吧你,拿起点什么东西保护自己!”
那阵光疯了似的在甲板上扭动,与此同时,第一个男人也捡起了一盏灯笼,以便自卫。
“要么到较低的甲板上去,要么咱就跳下去。”另一个男人开始后退,和幽灵第一次出现的位置保持一定距离,不敢把自己的目光从那里移开。“那光是专门杀水手的幽灵,我猜。”
突然,他的脚绊倒了潜伏在阴影中的什么东西。重心不稳的他向后摔去。
绊倒他的东西,不管那是什么,潮湿,柔软而寒冷。站稳后,他惊讶地发现,一个苍白而潮湿,散发着微光人影立在他身旁。它向前倾去,眸子透过绿光打量着男人。一只手伸了出来。沉浸在恐惧中,男人僵住了,无法控制自己躲开。它带来海洋的气息——不,是深海的气息,是那些带着浓盐水,腐朽的,那些你从海中钓上来又扔回海里,发誓不再提起的东西的气息。那两只手轻轻搭在男人的肩上,留下了两道湿漉漉的水渍。
它把自己拉得近了些。
它——不,是她,是个女人,一个年轻的女人。她很漂亮,至少曾经漂亮过。她的皮肤是不健康的,漂洗过的苍白,眼神呆滞。几条布片,破破烂烂的,缠绕在她身上,勉强还能看出衣服的轮廓。她向前倾来。
"一把长柄勺。“她叹了口气。
男人身体僵住了,一动也不敢动。即使这样,他也忍不住问道:”什..什么?”
“给我一把长柄勺。”她听上去很悲伤,甚至有些害怕。
他看向另一个水手,绝望地喊道。“愣着干啥?快给这个小姑娘一把长柄勺啊!”
“不,不,我听说过这个。你必须说不,不可以给她勺子,否则她会把我们全都拉下水。”
她扭过头,把充满恶意的目光投向了那个水手。低沉的叹息在构成船的原木间回荡,摇动着船帆。她把手伸进了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中,取出了一把长柄勺。
“那么”,她停了停,仿佛拼凑出完整的一句话都是件极其复杂的事。“我要用我的了。”随着一阵潮湿,轻柔的笑声,她再次消失在了一片绿光中。
“别!”之前站着的那个水手扑倒在甲板上,死死地盯着暗处。“别这么做!我们将会给你贡品,再也不会出海,你想要什么都好!”
“为你搭建神社!”另一个一边补充着,一边向那个幽灵上次出现的位置的反方向逃窜。
”放...只要放过我们,我们什么都会做的,而...”
这一次,在两个人的眼皮底下下,她重新出现了。她的出现和消失正好相反,一团绿光浮现在空气中,用肉眼跟不上的速度快速抖动着,不断地嗡鸣着。绿光停了下来,而她就出现了,在甲板的上空悬停着。
两个男人,连同大海,陷入了沉寂。
沉寂之中,甲板下隐约传来了些躁动。其他船员们醒了,而且他们正在捶打着连接甲板的门。两个水手知道,自己已经被困在这里了,赶来救援的船员们已经不可能达到他们身边了。
她扭过头,仿佛在反复掂量两个水手的提议。“什么都会做吗?”
“是的!”第一个水手尖叫着。“你让我们做什么都行!我们都会去做的!只要饶过我们,让我们走然后——”
“那么......加入我吧。”
她张开双臂,握住了长柄勺。她一动也不动,像是期盼着水手们组织自己,像是在嘲笑那些水手,因为她心知肚明那些水手做不到。
她把长柄勺翻了过来,水从勺中喷涌而出。事实证明,这么小的孔洞喷出的水大概能灌满好几个水桶。水花那样猛烈地拍打着甲板,以至于整艘船都开始剧烈摇晃。潮汐波似的水从甲板上冲刷而过,愈发强劲。
很快,水波从他们的脚下掠过,把他们推倒在地,拖着他们向甲板边缘冲去。
幽灵从上空俯视着他们,看着他们跌倒在地,紧紧地抓着护栏求饶。她静静地观察着他们,像是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。与此同时,她的空手举到了头顶。一把宽度和她身高差不多的沉甸甸的铁锚出现在了她手中。
她把铁锚狠狠地插到了甲板上。木片像纸一样裂成碎片。甲板下,整艘船剧烈摇晃着,随即歪到了一侧。护栏,很快地,落入了海中。
水灌入了船中,那声音远远超过了地球上所有的风暴,力量就像雪崩一样猛劲。甲板下的船员们无处可逃了。水从他们头顶压了下来,黑暗而寒冷。它把他们绊倒在地,击向他们,把他们拽进黑暗的深渊。那一瞬间,她仿佛成为了水的化生,是她自己的手在接连不断地碾碎船员们的生命,她能感受到船员们的最后一口气从水中飞出。
突然,她觉得很害怕,想停止这场水难,想要做个好人,把船员们救出去,但是事到如今已经没办法回头了。她笑着飞入夜空中,看着一条又一条生命离去,谱写着她的传说,愉悦着...
突然,有谁推了一下她的肚子,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。
”村纱!"那只手拉着她的衬衫,把她扶稳。”村纱,冷静下来!“
刺眼的阳光下,她睁开了眼睛。
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她在哪。她站在圣辇船改造而成的命莲寺的卧室里,不过这个视角对她而言比较陌生,因为她正悬停在天花板下方。
脚踝深的海水覆盖在地板上。视野范围内所有东西都浸湿了,包括一轮。一轮站在这一滩海水的正中央,拉着她的衣角。前者身上的浴衣也已经沾湿了,沉甸甸的。
一轮温柔地把村纱拉了下来,后者的脚”噗叽“一声落在了湿漉漉的枕头上。她紧紧地抱住了村纱,而村纱亲了一口前者的脖子。”放松,放松。这只是一场梦,只是一场梦。“
村纱呆呆地望了一眼被淹没的房间。”我猜...那种事又发生了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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